第 12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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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7 章
小男孩的父親自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不出眾的小楔子。
他沒有出眾的智慧，不能替大人出謀劃策；也沒有強大的武力,不能為大人掃平一切實現和平的阻礙；更沒有特殊的能力，無法像吳將軍一樣為大人的事業增添砝碼。
就連名字都路人的不能再路人。——姓王，單名一個茍。
說實在的他認為像是林、平、發之類的字都要比“茍”好的多，但是沒辦法，誰讓這是他還沒開智之前就被定下的名字呢。
這個是題外話，說回當前。
王茍雖然認為自己並沒有值得人稱道的優點，但是能夠侍奉在那位大人跟前，那就代表著他有別人所不具備的閃光點。王茍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沒腦子的傻蛋，至少他能看出來，面前的這些人一聽就是在說假話。
“我們是打獵的，現在出不去了，一直在繞路，這可怎麽辦，我還得去看顧生意，本就只是為了小朋友開心，現在這樣可不好。”
呵，誰家打獵會到深山老林裏來，更何況誰知道這塊地方的是被起義軍占領的，他不相信一個帶著那麽多人，還穿著盔甲的人會是打獵的。
難不成是哪裏不想活的貴族跑到山裏找死了？
王茍的冷漠的黑眸快速掃過，一個個疑點在他面前顯現，他把之前的所有猜測一一否定。
王茍忽然頓住，無法動作。他想起村子此時的情況，雖然有準備應對敵人的武器，但是匆忙之間他們並不能零傷亡結束突然而至的戰爭。
該怎麽辦？
夜晚的深山籠罩著迷霧，乳白色的霧氣飽含水汽，盔甲內的衣物總是讓人感覺濕漉漉的。時柒不怎麽舒服的捏了捏手裏的武器，好像能聽到皮膚掙脫劍鞘的嘶嘶聲。
顧兮兮也不舒服，即使是第一次擁有人類身體，但或許是這一年裏體驗感太過良好，甚少處於糟糕環境的神女大人也不太願意委屈自己，坐回小虎背上是不想下來第二次了。她輕輕瞥了一眼王茍，眼裏意思非常明確，要一塊能夠休息的地方，姿態自然的像是還在靈越城一樣。
王茍：……？
當他打出問號的時候，王茍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，而是對面的人實在太過不把自己當外人了，這絕對是對面那些不報家門，還理所當然的家夥的錯！
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還不請自來的敵人的王茍真是大受震撼。
莫非這就是貴族嗎？王·小老百姓·茍發出了深切的感嘆。
*
還呆在家裏的小男孩在家門前踱來踱去，小小蹲在門檻上，小身體晃晃悠悠的卻是一直保持著這種姿態，直到被娘親看見才乖乖坐在門檻上，小腦袋依舊跟著哥哥的動作左右晃。
圓圓的蘋果臉上一雙天真懵懂的眸子看的人心軟化，活似只第一次踏出溫暖的小窩，盯上出門采食的小麻雀的小貓咪。
就這麽看了好一會，小小終於被毛線球晃暈了，扶著小腦袋，委屈巴巴：“哥哥，小小不要玩這個游戲了，腦瓜瓜暈暈。”
時年七歲，正在被妹妹要求換游戲的小男孩滿臉疑惑，終於停下了繼續做鐘擺運動的下意識行動，直面妹妹的小眼神。
男孩盯著自己的妹妹看了很久。
妹妹紮著他認為很古怪的朝天辮，別著兩朵小花，配著一張可愛小臉，不難看，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，頗有點醜萌。
不知為何小男孩忽然放下了心裏一大半焦急，可能這就是萌即正義吧，大概。
“爹那麽厲害，肯定會沒事的。”小男孩冒出了不太負責的想法，啪嗒啪嗒走到了自己妹妹的跟前，習以為常的摸著自家妹妹的狗頭。
“我出去一下，你和娘待在家裏。還有你別主動跟娘說我出去了，等她問了再說。”說完他抱起妹妹放到門後面，瀟灑的背對著人揮了揮手，只是因為年齡太小，有種小孩裝大人的可愛。
*
村子的夜晚一直都是安靜的，濕漉漉的水汽在男孩的眼睫上凝結，天生偏熱的體溫讓男孩少受了點深山中的寒氣，但也不禁讓他打著抖索。
哢哢哢——男孩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，響的就像是在他耳邊一樣，揉了揉腮幫子，他繼續向前走。
行進的路很暗，除了兩邊屋子裏的光，月光艱難地透過山林緊密的樹枝縫隙爬進來，男孩目光中的黑暗沒被驅散多少，卻足以讓他分辨腳下的路了。
此時，王茍還在和顧兮兮他們對峙。
男孩瞪大眼睛尋找自己的目標，面前的房屋沒有紮木籬笆，不過除了面前的，村子裏其他屋子也都沒有，住在山裏的人們都沒有這個意識，可能是家裏的男人很多都不在家，他們一群人還是得靠著互相幫襯才能在山裏面好好的照顧自己，孩子跑出去也不至於整天擔心的做不好家務。
他看了看屋子，確認一下就是他要找的目標房屋，男孩大踏一步，手就拍上了門。
拍門聲在寂靜的小村子裏格外清晰。
“咚咚，咚咚。”
清晰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害怕，是什麽山中的精怪來敲門了嗎，有時候太過空閑總是會讓人想的太多，現在他就會想起第一次見到起義軍首領的事情。
當時他才不過三四歲，人小鬼大，主意多，很多小孩都喜歡和他一起玩，他們很幸運，因為距離過遠，召集士兵的時候他們的村長並未接到通知，就像是被世界刻意遺忘了一樣，村子裏的男女老少一個都沒少。
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奇妙又讓人空落落的感覺。
後來顧兮兮知道了，都會說一句，這就是典型的付出努力卻發現敵人的視線早就被移開之後的失望，習慣就好。每當回憶到這裏，他都會認為這只不過是禮貌的問答而已，不至於像那位神女說的那樣，只是對自己的面對的事情突然消失而感到的空虛而已。
正當男孩站在門口胡亂想東想西時，門吱呀一聲看了，探出來一個面容純善的女人。
“啊，是王茍家的小孩。”她打開門，微微俯著身，視線與小孩平齊，輕聲說，“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，現在可不是工作時間哦。”
“啊，那個，我……”小孩咽了口口水，這是他第一次直面起義軍的首領，“我爹爹去村口了，你知道，我之前跑來過，爹爹說要自己去會會他們，現在我覺得其他人也應該去，不然很沒有優勢。”
小孩說的斷斷續續的，說實話，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。或許是第一次見到起義軍首領的印象太過深刻，連顧兮兮他們進來時記得一清二楚的畫面都不能將其掩蓋。
顧兮兮撇過來的淡漠的眼神讓他同樣深刻，那位少女的容貌很盛，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，這其中包括王茍他們，雖然顧兮兮沒多大在乎，她一直將外界屏蔽，耳中安靜極了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我會盡快趕過去，你先回家吧，不要讓你母親擔心。”女人的面色冷凝，纖弱的身形在黑黢黢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鬼魅，就像是經受了世人摧殘而生的幽靈，冷的男孩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發顫。
“我也要去！”男孩攥緊拳頭，強忍著顫抖低吼。
“好吧。”女人低下頭看了一會，嘆了口氣答應了。
那目光實在太像一個人了。
起義軍首領又嘆了口氣，她還是心軟了。
算了，算了，到時候就扔給他爹吧，畢竟是他生的，要還的債還是應該找當事人嘛。
*
小孩是很敏銳的一種生物，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些人來到這裏必定是有著不同尋常的目的，而且村子裏絕對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們。
可惜他還是太小了，不值得大人們信任。
伴隨著深深的疑惑，他踟躕不前，他不問不聽，做個聽話的小孩。
好吧，他自己想要問什麽？他確實都不太清楚，只是被時間裹挾，被人安排好一生，忽然覺得現在好像就是應該邁出一步，這種感覺陌生而強烈，而他也能夠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。
黑暗的小徑上只能聽到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，輕喘的呼吸聲顯示出主人的急切。
女人回頭不找痕跡的瞥了一眼低頭認真走路的男孩，緩緩勾起一抹笑，她想起了過去的一點事，和現在很像。
前方忽然冒出了一點亮光，惹得兩人瞇了下眼才繼續往前走。
村子就像是逐漸醒了過來，屋子裏點上了更亮的燭火，把房間照的燈火通明，刺目的燭光爆開了火花，一瞬間的光亮的刺目。
男孩很聽話。
安安靜靜的跟在那位被稱作首領的女人後面，女人長長的發絲被風吹過，劃過小孩稚嫩的臉蛋，留下一絲癢意。
風總是很調皮，當然，也很自由。山川河海擋不住它任何腳步，無論是散開還是聚集，它同樣是風，不會講話，不會幫著人帶早餐，但男孩還是很羨慕。
年齡還尚小的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，乖乖的跟在首領後面，回到了家，娘親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跑出去了，開始大搖大擺翻找家裏有沒有一點吃的。
他說不清楚自己找東西是想幹嘛，可能是想獻上一點小小的幫助？比如說提供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，在戰鬥時不會肚子咕咕叫？
男孩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一下。
與此同時村外的對峙似乎開始有了變化，女人也趕到了那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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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的父親自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不出眾的小楔子。
他沒有出眾的智慧，不能替大人出謀劃策；也沒有強大的武力,不能為大人掃平一切實現和平的阻礙；更沒有特殊的能力，無法像吳將軍一樣為大人的事業增添砝碼。
就連名字都路人的不能再路人。——姓王，單名一個茍。
說實在的他認為像是林、平、發之類的字都要比“茍”好的多，但是沒辦法，誰讓這是他還沒開智之前就被定下的名字呢。
這個是題外話，說回當前。
王茍雖然認為自己並沒有值得人稱道的優點，但是能夠侍奉在那位大人跟前，那就代表著他有別人所不具備的閃光點。王茍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沒腦子的傻蛋，至少他能看出來，面前的這些人一聽就是在說假話。
“我們是打獵的，現在出不去了，一直在繞路，這可怎麽辦，我還得去看顧生意，本就只是為了小朋友開心，現在這樣可不好。”
呵，誰家打獵會到深山老林裏來，更何況誰知道這塊地方的是被起義軍占領的，他不相信一個帶著那麽多人，還穿著盔甲的人會是打獵的。
難不成是哪裏不想活的貴族跑到山裏找死了？
王茍的冷漠的黑眸快速掃過，一個個疑點在他面前顯現，他把之前的所有猜測一一否定。
王茍忽然頓住，無法動作。他想起村子此時的情況，雖然有準備應對敵人的武器，但是匆忙之間他們並不能零傷亡結束突然而至的戰爭。
該怎麽辦？
夜晚的深山籠罩著迷霧，乳白色的霧氣飽含水汽，盔甲內的衣物總是讓人感覺濕漉漉的。時柒不怎麽舒服的捏了捏手裏的武器，好像能聽到皮膚掙脫劍鞘的嘶嘶聲。
顧兮兮也不舒服，即使是第一次擁有人類身體，但或許是這一年裏體驗感太過良好，甚少處於糟糕環境的神女大人也不太願意委屈自己，坐回小虎背上是不想下來第二次了。她輕輕瞥了一眼王茍，眼裏意思非常明確，要一塊能夠休息的地方，姿態自然的像是還在靈越城一樣。
王茍：……？
當他打出問號的時候，王茍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，而是對面的人實在太過不把自己當外人了，這絕對是對面那些不報家門，還理所當然的家夥的錯！
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還不請自來的敵人的王茍真是大受震撼。
莫非這就是貴族嗎？王·小老百姓·茍發出了深切的感嘆。
*
還呆在家裏的小男孩在家門前踱來踱去，小小蹲在門檻上，小身體晃晃悠悠的卻是一直保持著這種姿態，直到被娘親看見才乖乖坐在門檻上，小腦袋依舊跟著哥哥的動作左右晃。
圓圓的蘋果臉上一雙天真懵懂的眸子看的人心軟化，活似只第一次踏出溫暖的小窩，盯上出門采食的小麻雀的小貓咪。
就這麽看了好一會，小小終於被毛線球晃暈了，扶著小腦袋，委屈巴巴：“哥哥，小小不要玩這個游戲了，腦瓜瓜暈暈。”
時年七歲，正在被妹妹要求換游戲的小男孩滿臉疑惑，終於停下了繼續做鐘擺運動的下意識行動，直面妹妹的小眼神。
男孩盯著自己的妹妹看了很久。
妹妹紮著他認為很古怪的朝天辮，別著兩朵小花，配著一張可愛小臉，不難看，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，頗有點醜萌。
不知為何小男孩忽然放下了心裏一大半焦急，可能這就是萌即正義吧，大概。
“爹那麽厲害，肯定會沒事的。”小男孩冒出了不太負責的想法，啪嗒啪嗒走到了自己妹妹的跟前，習以為常的摸著自家妹妹的狗頭。
“我出去一下，你和娘待在家裏。還有你別主動跟娘說我出去了，等她問了再說。”說完他抱起妹妹放到門後面，瀟灑的背對著人揮了揮手，只是因為年齡太小，有種小孩裝大人的可愛。
*
村子的夜晚一直都是安靜的，濕漉漉的水汽在男孩的眼睫上凝結，天生偏熱的體溫讓男孩少受了點深山中的寒氣，但也不禁讓他打著抖索。
哢哢哢——男孩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，響的就像是在他耳邊一樣，揉了揉腮幫子，他繼續向前走。
行進的路很暗，除了兩邊屋子裏的光，月光艱難地透過山林緊密的樹枝縫隙爬進來，男孩目光中的黑暗沒被驅散多少，卻足以讓他分辨腳下的路了。
此時，王茍還在和顧兮兮他們對峙。
男孩瞪大眼睛尋找自己的目標，面前的房屋沒有紮木籬笆，不過除了面前的，村子裏其他屋子也都沒有，住在山裏的人們都沒有這個意識，可能是家裏的男人很多都不在家，他們一群人還是得靠著互相幫襯才能在山裏面好好的照顧自己，孩子跑出去也不至於整天擔心的做不好家務。
他看了看屋子，確認一下就是他要找的目標房屋，男孩大踏一步，手就拍上了門。
拍門聲在寂靜的小村子裏格外清晰。
“咚咚，咚咚。”
清晰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害怕，是什麽山中的精怪來敲門了嗎，有時候太過空閑總是會讓人想的太多，現在他就會想起第一次見到起義軍首領的事情。
當時他才不過三四歲，人小鬼大，主意多，很多小孩都喜歡和他一起玩，他們很幸運，因為距離過遠，召集士兵的時候他們的村長並未接到通知，就像是被世界刻意遺忘了一樣，村子裏的男女老少一個都沒少。
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奇妙又讓人空落落的感覺。
後來顧兮兮知道了，都會說一句，這就是典型的付出努力卻發現敵人的視線早就被移開之後的失望，習慣就好。每當回憶到這裏，他都會認為這只不過是禮貌的問答而已，不至於像那位神女說的那樣，只是對自己的面對的事情突然消失而感到的空虛而已。
正當男孩站在門口胡亂想東想西時，門吱呀一聲看了，探出來一個面容純善的女人。
“啊，是王茍家的小孩。”她打開門，微微俯著身，視線與小孩平齊，輕聲說，“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，現在可不是工作時間哦。”
“啊，那個，我……”小孩咽了口口水，這是他第一次直面起義軍的首領，“我爹爹去村口了，你知道，我之前跑來過，爹爹說要自己去會會他們，現在我覺得其他人也應該去，不然很沒有優勢。”
小孩說的斷斷續續的，說實話，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。或許是第一次見到起義軍首領的印象太過深刻，連顧兮兮他們進來時記得一清二楚的畫面都不能將其掩蓋。
顧兮兮撇過來的淡漠的眼神讓他同樣深刻，那位少女的容貌很盛，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，這其中包括王茍他們，雖然顧兮兮沒多大在乎，她一直將外界屏蔽，耳中安靜極了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我會盡快趕過去，你先回家吧，不要讓你母親擔心。”女人的面色冷凝，纖弱的身形在黑黢黢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鬼魅，就像是經受了世人摧殘而生的幽靈，冷的男孩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發顫。
“我也要去！”男孩攥緊拳頭，強忍著顫抖低吼。
“好吧。”女人低下頭看了一會，嘆了口氣答應了。
那目光實在太像一個人了。
起義軍首領又嘆了口氣，她還是心軟了。
算了，算了，到時候就扔給他爹吧，畢竟是他生的，要還的債還是應該找當事人嘛。
*
小孩是很敏銳的一種生物，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些人來到這裏必定是有著不同尋常的目的，而且村子裏絕對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們。
可惜他還是太小了，不值得大人們信任。
伴隨著深深的疑惑，他踟躕不前，他不問不聽，做個聽話的小孩。
好吧，他自己想要問什麽？他確實都不太清楚，只是被時間裹挾，被人安排好一生，忽然覺得現在好像就是應該邁出一步，這種感覺陌生而強烈，而他也能夠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。
黑暗的小徑上只能聽到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，輕喘的呼吸聲顯示出主人的急切。
女人回頭不找痕跡的瞥了一眼低頭認真走路的男孩，緩緩勾起一抹笑，她想起了過去的一點事，和現在很像。
前方忽然冒出了一點亮光，惹得兩人瞇了下眼才繼續往前走。
村子就像是逐漸醒了過來，屋子裏點上了更亮的燭火，把房間照的燈火通明，刺目的燭光爆開了火花，一瞬間的光亮的刺目。
男孩很聽話。
安安靜靜的跟在那位被稱作首領的女人後面，女人長長的發絲被風吹過，劃過小孩稚嫩的臉蛋，留下一絲癢意。
風總是很調皮，當然，也很自由。山川河海擋不住它任何腳步，無論是散開還是聚集，它同樣是風，不會講話，不會幫著人帶早餐，但男孩還是很羨慕。
年齡還尚小的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，乖乖的跟在首領後面，回到了家，娘親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跑出去了，開始大搖大擺翻找家裏有沒有一點吃的。
他說不清楚自己找東西是想幹嘛，可能是想獻上一點小小的幫助？比如說提供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，在戰鬥時不會肚子咕咕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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